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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五章 再也不離開了,你聽到了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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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靜柔簡單的“恩”了一聲,把盒子遞到他手中。

薛鵬濤拎著盒子,呆呆的定在了原地,此刻他的內心洶湧澎湃著,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
蘇靜柔看著他呆滯的眼神,真想告訴他事實,可終究沒忍心說出口。

“還走不走?”她淡淡的開口,拉回他的思緒。

薛鵬濤嘿嘿的傻笑了一下,走過去一把摟住他的肩,狠狠的吻了她一下。大庭廣眾之下,蘇靜柔實在有些難堪,然而她剛才壓根兒就沒反應過來,只感覺所有人都在用異樣的目光註視著自己。她羞紅了臉,低聲抱怨,“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!”

薛鵬濤此刻還沈浸在喜悅之中,聽不出她話中的嘲諷。

“你還回不回家?”蘇靜柔又催了一聲。

薛鵬濤這才恢覆了正經,笑著道,“我們在外面吃完飯再回去吧。”

“我不餓。”蘇靜柔皺了皺眉。

“我餓了,陪我吃點吧。”接著他不由分說的摟著她離開。

遠處的賓利車裏,馬晴遠遠的註視著自己的兒子,把他的每一個表情都深深的看在眼裏。自從上次老爺子九十大壽,兒子是徹底和家裏鬧翻了,他甚至說出再也不踏進薛家大門這樣無情的話。這些年,她看著兒子離自己越來越遠,即便他人身在北京,也不願多回家一趟,每次都是她拿著琳琳的名義求他回來,也只有這樣,他才願意偶爾回家一趟。那年發生那樣的事,她知道兒子心裏很痛,作為母親,她是那麽的希望能夠代替他承受痛苦和折磨,可事實上她什麽都不能為他做。只能眼睜睜的望著他背井離鄉,一個人躲起來****傷口。

剛才和周螢逛街,每經過一家男裝店,她的視線都會不自覺的停留幾秒,想著兒子穿上這些衣服一定很帥。後來周螢看出了她的心思,陪著她一起選了套西裝。她想著也只有借蘇靜柔的手送出去,兒子才會接受。剛才看到他一臉欣喜的表情,她終於滿足了。

“伯母,你瞧,濤子好像很喜歡你買的衣服。”周螢笑著說。

馬晴輕嘆了口氣,淡淡的回道,“他哪是喜歡這衣服,他是喜歡送衣服的人。只要是蘇靜柔送給他的,哪怕是撿來的他都喜歡。”

周螢望著遠處那對男女遠去的背影,真如金童玉女般般配。

“伯母,你放心,我一定不會插足他們的感情。”周螢堅定的語氣說著,他不知道父親在做什麽,為什麽非要她和薛鵬濤在一起,但是她知道父親哀她,一定不會拿她的終身大事開玩笑。

馬晴輕嘆了口氣,淡淡的說,“螢螢,伯母知道你單純,可是很多時候我們想象的是一回事,事實往往不盡如人意。”

周螢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馬晴,一臉不解的樣子。

薛鵬濤和蘇靜柔吃完飯,並沒有急著帶她回家,而是扣著她的手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。徐徐的微風吹拂在臉上,竟說不出的舒服。來來往往的行人中也有和他們一樣手牽手的情侶,沒入人群之中,他們儼然成了一對普通的夫妻。

“妞,我們多久沒有這樣和平相處過了?”薛鵬濤的聲音低沈中有些柔軟,“真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,一直走下去,走到我們頭發都花白,牙齒都掉光。”

“薛鵬濤,這種浪漫的情話從你嘴裏說出,我怎麽感覺那麽惡心。”蘇靜柔嘖了嘖嘴,皺著眉打斷這一時的溫馨。

薛鵬濤悶哼一聲,扳下臉低斥,“你就不能不打破氣氛,掃不掃興!”

蘇靜柔不以為意,抽出自己的手,冷冷的回道,“這些話換作五年前你對我說,我或許會感動。現在,我早沒了當初的心境,只覺得好假。”

薛鵬濤頓了頓,蹙著眉問,“為什麽對那年的事還那麽耿耿於懷,我們都坦然點忘記不行嗎?好好過日子就那麽難嗎?”

蘇靜柔不說話,大步走開。他說忘記,多簡單啊,可她用了五年時間都沒能忘懷。

薛鵬濤嘆了口氣,追上她,再次扣緊了她的手,妥協道,“別生氣了,我不說那種話了還不行嗎?”

蘇靜柔咬了咬唇,不再說什麽,任由他握緊了手。

後來他們都沒去觸那個冰點,和諧的走到了道路的盡頭。長長的一條路,他們緩緩的走了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麽長。

回家的路上,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覆雜,誰也不願出聲打破這靜謐。直到車子停穩,他變魔術似的從車上變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,“今天收到你的禮物,我也該有些表示不是?”他笑著道,把盒子塞到她手上,“打開看看,合不合適。”

蘇靜柔猶豫了一下,拆開包裝,打開盒子,裏面儼然躺著一對情侶手表,表殼裏TN字樣用鉆石鑲成,一閃一閃的晶瑩透亮。

薛鵬濤見她一臉錯愕,握起她的手,準備拔掉她此刻帶在手腕的手表。也就在那一刻,蘇靜柔猛地抽回手,把盒子塞回他手裏,嘴裏含糊的說著,“我有手表了,不要你再送我。”

薛鵬濤眉頭輕蹙,一臉不悅,冰冷的聲音問,“那只表是誰送的?”

“我自己買的。”她的反應極快。

“是葉浩然送的吧!”他的聲音很淡,“卡地亞限量版情侶手表,全球也就售了一百只。”

蘇靜柔心虛的握住手腕,低下頭不說話。

“蘇靜柔,你他媽就喜歡把我的真心狠狠踩在腳底是不是?”他是徹底被惹火了,“碰”的一聲,一拳狠狠錘在方向盤上,怒吼,“你能不能跟他斷清,斷不清幹脆回他身邊去!”他氣得開始口不擇言了,那一刻他恨不得將她活活掐死,同歸於盡算了。

“如果我說斷不清了,你真的肯放我回他身邊嗎?”她的聲音很輕,似乎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。

薛鵬濤雙手緊緊握成拳,只差沒朝她揮過去了。

忽然,“嘩”的一聲,車窗碎了一地,鮮血沿著他的手臂洶湧的流下。

蘇靜柔是真的被嚇壞了,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,她握住了他鮮血直流的手,哭著道,“你幹嘛呀,不要命了。”

“滾!”薛鵬濤歇斯底裏怒吼,猛地抽出,動作大得鮮血流得更猛了。

“薛鵬濤,你瘋了!”她哭,再次握住他的手,眼淚和血交織在一起,狼狽不堪。

她顫抖著雙手從包裏拿出濕巾,按在手背的傷口處,洶湧而下的血暫時止住了。

“薛鵬濤,你坐我位置上,我開車送你去醫院。”她說著下車,換到駕駛座,這一次薛鵬濤竟合作了,身體移到了副駕駛。

一路飛車來到醫院,蘇靜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做到了,很久沒開車了,心還荒著,竟安全到達了。她拉薛鵬濤下車,他卻穩穩的坐在車裏,不肯移步。

“薛鵬濤,別鬧了,傷口很深。”她又急了。

他卻一點也不焦急,沒好氣的說道,“你還管我幹嘛,我放你走,你回他身邊吧!”

蘇靜柔粗喘著氣,怒罵,“薛鵬濤,你是小孩子嗎?能不能別這麽幼稚?你受傷了,先去治療好不好?”

“不用你管!”他下了車,一字一句對她吼,“我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!”說完他朝著醫院的反方向獨自離開。

蘇靜柔望著他遠去的背影,心的位置在抽痛,明明那麽在乎,為何要偽裝自己。

“我再也不離開了,待在你身邊再也不走了。”她哽咽的聲音朝著他的背影大聲叫。

他的腳步頓住了,轉過身來看她。

“我說我再也不離開你了,你聽到了嗎?”她說著用力擦幹眼淚,一步一步朝他走去。

終於走到他面前,她拿下手腕的手表,當著他的面用力扔向遠處的草叢。

“薛鵬濤,你現在滿意了嗎?”她哭著問他。

他伸出雙手一把將她摟進懷裏,笑著調侃道,“我這苦肉計使得還挺管用的,你終於肯承認你愛了。”

後來他乖乖的和她進了醫院,手背和手腕都有傷口,而且傷口有點深,縫了好幾針。回家的路上,她開車,他坐副駕駛,雖受了傷,吃了痛苦,他卻開心的不得了,捧著自己的手左右看著,嘴裏嘀咕著,“這傷受得真值。”

蘇靜柔撇了撇嘴,沒說話。此刻心情已經恢覆了平靜,才發現剛才自己有多失態。原來在乎一個人是怎麽都無法偽裝的。

回到家,薛鵬濤還不忘手表的事,拿著盒子弱弱的問她,“這個你還要嗎?不要的話我送別人了!”

“準備送給誰呢?”她挑眉問。

“唔。”他思考了一下,嘿嘿的傻笑道,“好像也沒有人好送,那還是給你吧。”說完他用那只完好的手幫她把手表帶上。

“知道TN的意思嗎?”他有些認真的問。

蘇靜柔點了點頭,皺著眉回了句,“很幼稚。”

“妞,醫生是不是說我的手不能沾水?”薛鵬濤躺在沙發上意興闌珊的問。

蘇靜柔簡單的“唔”了一聲,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。

“那我洗澡怎麽辦?”他瞪著他那狡猾的眼睛天真的問。

蘇靜柔撇了撇嘴,淡淡的回答,“那就別洗了吧!”

“那怎麽行!”薛鵬濤一臉正色的反駁,“我是有潔癖的,不洗澡我可睡不著。”

蘇靜柔鄙視的努了努嘴,話到嘴邊卻什麽也沒說。

薛鵬濤也意識到這話觸到了她心裏的疙瘩,用那只完好的手一把勾住她的肩膀,往浴室走去,嘴裏壞壞的說著,“我可把自己完全交給你了,你要對我負責啊!”

蘇靜柔看著他一臉得逞的笑容,沒好氣的給了他一拳。

“你想謀殺親夫啊!”他嗷嗷的叫著,再次用力勾住她的脖子。

“我的親夫可不是你!”蘇靜柔下意識的說出口,說完就有些後悔了。

好在薛鵬濤似乎並沒有生氣,嘴巴貼著她的耳朵,堅定的說,“很快就是了。”

蘇靜柔當時沒有明白,只是傻傻的笑了笑。

浴室李李,氤氳的氣息中夾雜這濃濃的暧昧。薛鵬濤受傷的手高高舉著,光裸的身體還有被她指甲劃上的痕跡,本該有些狼狽,此刻卻顯得暧昧無比。

“妞,瞧見了八,你的貓抓多鋒利!”他杏眼微瞇,似笑非笑的說。

蘇靜柔尷尬的說不出話,安安分分的把沐浴乳塗在他胸口,遮住那些暧昧的印記。

“你以為你不說話就不是你弄的了!”,薛鵬濤很是寵溺的說,惡作劇的抹了點泡沫在他臉上。

蘇靜柔沒好氣的拍開他不懷好意的手,悶哼,“誰知道是誰弄上去的!那天晚上溺還深更半夜出去……”

“得,你就想知道我那天晚上幹嘛去了,我偏不告訴你!除非你向我坦白你今天跟誰約會去了。”

“我沒興趣知道你那晚跟誰在一起!”她冷冷得說完,臉上忽顯煩躁之意。拿著噴頭洗凈他胸前的泡沫,語氣不善的說,“洗好了!”

薛鵬濤一動不動,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到,“下面還沒洗。”

蘇靜柔脾氣上來可沒那麽好說話,她把噴頭一扔,拔腿就走。

薛鵬濤也不著急,沒受傷的那只手撿起噴頭,漫不經心地說,“你走吧,我自己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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